發文作者:Albert Tzeng | 2009/11/19

寒夜讀《論儒家哲學的三個大時代》

昨夜,大寒,翻畢劉述先的《論儒家哲學的三個大時代》,久久不能成眠。

書中第一章的先秦儒學,像是叫醒了許多二十年前,從中國文化基本教材辛苦扛進記憶底艙的文言句子,讓它們輕盈地騰空迴旋、對位。滿天孔先生的嘮叨呢喃中,竟瞧見一種不曾感受過的通透清晰。

第三章的當代新儒學,更是讓我第一次看清楚,自己昔日生命一個斷裂—-裂口的前頭,是百戰天龍、霹靂車、太空突擊隊象徵的性感科學,與開拓進取。裂口的後頭,是王邦雄、曾昭旭、余英時筆下溫文內斂的儒者風景,精神境界。八十年代跨到九十年代的我,不懂這兩個世界的內在邏輯如何調和,怎麼共存。轟轟隆隆的號角聲中,便跟著進行曲的步伐往前衝,只有偶爾在陽光滿逸的晃蕩午後,回頭張望。

二十年後,我才在劉述先的筆下,見證熊十力、唐君毅、方東美這些站在西潮浪頂前頭的人們,走過甚麼樣的智識道路。原來那個裂口,早有人搭過橋,鋪過棧道,走到這麼遠。我,怎麼到今天才知道? 餘生,又還來的及走多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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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[…] 這些態度的基礎,源於我仍相信,本於人性的「同理心」。說來也令我詫異,這兩年我才發現,這正是我小時候曾感到不耐抗拒,視為冬烘八股、壓迫學子心靈的儒家典籍,在繁複的「禮」背後所談的,「仁」。 […]

  2. […] 馬政府上台後,強勢要求中學教育回復「中國文化基本教材」,引起許多曾受其「荼毒」的五六年級朋友的抗拒批評。一時之間,甚至「四書早該進進垃圾桶」之說也獲得許多人的認可。四書該丟進垃圾桶嗎?我中學時也對儒家八股食不下厭,凡默寫一定白卷。不過這幾年,做過幾次「資源回收」,到是有不同體會。 我現在覺得四書可學,甚至是該學,只是過去教法不對,現在教法估計也不會有多大改變。 […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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